半岛都市报 -A05-城事关注

“无废城市”的农膜攻坚

存积“废地膜”泛滥引发关注,一场农田保卫战在青打响

新闻    时间:2024年04月19日    来源:半岛都市报

促,效果在当地显现。农民耿超告诉半岛全媒体记者,多年前,农膜没人捡,如今农田里的农膜能顺手带走的就会顺手带走,顺手带不走的会专门去清理,“谁家农田谁负责,自扫门前雪”。

农膜变废为宝
另一名农民说,以前不愿清理农膜除了习惯外,还有农膜难以出售的原因。自从当地设置了回收点后,他们可以就近将农膜出售给回收点,而离回收点远一些的村,回收点会定期派人进村收购。
“自扫门前雪”尽管很大程度上消除了农膜,但往往是农膜清理得并不彻底。上甲村的这名村干部表示,为了彻底清理农膜,回收点会派人前往农膜使用的重点区域捡拾。
“我们这个回收点,雇了3人常年进农田清理农膜。”他说,“驾驶着农用车进村,背着袋子爬山,弯着腰捡拾并不稀奇。”
今年以来,村里已经回收和捡拾了5吨多农膜。回收和被带回的这些农膜在村里将进行分类,会有专门的回收公司前往回收。
青岛观嘉环保有限公司是平度市设立的废旧农膜回收市级中心。该公司相关负责人告诉记者,他们负责东阁街道、大泽山镇、明村镇、旧店镇、新河镇等街镇的农膜回收。当这些街镇的农膜回收点回收了农膜后,他们公司派出车辆,将每个回收点的农膜运回公司,再将农膜加工变废为宝。
“平度已经形成了村、镇和市三级回收体制。”观嘉公司的这名负责人说。
事实是,青岛近年来在涉农区市已建立起了回收转运中心十余处,82个涉农镇街设立回收站187个,实现了农膜的使用、回收和处置管理。

不可或缺的民间力量
官方重视,成民间活跃和行动的动力。
孙进普是平度市仁兆镇的一名农民,以往他除了种植庄稼,也种植一些蔬菜。和赵双林一样,早些年没有经验的他,也曾将地膜掩埋在地里,后来受害的他不得不深耕清除。
“土豆、花生,这些都要用地膜。”孙进普说,“地膜如果连续3年不收拾处置,放在地里泛滥,就会严重影响收成。”
后来,回收点在当地设立后,孙进普前往仁兆以及即墨区的一些蔬菜种植区域的地边捡农膜,将农膜卖到回收点或农膜收购公司,每天能卖一百五六十元。
“捡农膜卖的,还有其他人。”孙进普说,当农田和地边的农膜越来越少,此时的他不但“捡”出了经验,还发现了商机:每斤农膜能赚四五毛钱。
之后,他和妻子驾驶着农用车开始在仁兆镇的乡村收购地膜,后来他们的车轮驶向了田间地头,等着农民将地膜从自家农田拽出后,现场出售给他。

■新闻链接
6年前本报曾发文呼吁
莫让“废地膜”变“伏地魔”

2018年7月10日,半岛都市报曾以《废地膜,如何不变“伏地魔”》为题,报道当时青岛多地农田和积存废地膜泛滥的状况。之后,本报报道曾引发一些区市关注,并对农田中残留的农膜进行调研。
当时的报道中称:这几年,莱西市农民老孙感觉“农田养分不足”,为此他找来农业专家进农田查病因,才发现是常年累积在土层下的农膜阻止根系生长作祟。在莱西、平度和烟台等地农村,这种疑惑已不是个例。显然,早年为促进农业增收使用的地膜,已演变为“白色地魔”。中国农科院环境与可持续发展研究所环境修复研究室相关负责人指出,消除和遏制农田“白色污染”,除了生产商严格执行地膜的新标准外,各地应建立地膜回收制度。
2020年11月1日,青岛市制定的《青岛市农业废弃物管理暂行办法》施行;2022年9月,青岛市农业农村局印发《青岛市废旧农膜回收贮运和综合利用网络建设实施方案》的通知,实施农膜使用的“正向激励”与“反向约束”,让“废地膜”有地方法规可依,一场农田保卫战打响,青岛开始向“无废城市”攻坚迈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