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田汉 □鲁海
作者：
新闻 时间:2018年11月16日 来源:半岛都市报
柳荫人家》 范洪 作
酒香海阔即墨城 □高瘦人
自小就知道青岛的身边有个即墨城,即墨城不光产即墨老酒,还盛产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供平民百姓果腹的地瓜。我小时候,家庭生活困难,每到冬天,国营粮店便供应大批大批的地瓜,我们家一买就是几麻袋。即墨地瓜很出名,曾上榜农业部2018年首批地标农产品名单。当下,衣食无忧的人们讲究养生,所以,即墨地瓜又成了抢手货。
稍大,又知道不光青岛有海,即墨也有海,青岛有什么鱼虾,即墨就有什么鱼虾。改革开放后,我对即墨的了解更上了一个台阶:在古代,即墨可是个大地方,青岛古称胶澳,归即墨县仁化乡文峰社区管辖。1897年德国占领胶澳,青岛才迅速发展起来。
有一个困扰了人们许多年的学术问题至今没有解决,那就是“墨”字念“mo”,青岛地区自古以来为什么念“mi”呢?后来进了新闻单位负责编辑地方历史版,接触了许多文史学者,有一条“一家之言”至今印象深刻:“即”,是靠近的意思,“墨”,指墨水河,“邑”,是城郭。也就是说,即墨这个地方,是靠近墨水河的县城。原名应该叫“即墨邑”。按照青岛及周边地区方言的发音特征,“即墨邑、即墨邑”,说得快了,“墨邑”二字就变成“mi”。
离即墨这么近,但我从小到大,却从没专门去即墨进行深入了解,总觉得诗意在远方。这次,《半岛都市报》和青岛市作家协会组织部分作家去即墨采风,我才像一尾鱼,跃入水中,真正体会到了畅游的舒适。
第一站是即墨妙府老酒,即墨现在最著名的老酒厂有两家,两家酿酒的技术传承人,竟是同一个人——于秦峰,北方黄酒古法酿造技术的传承人、中国酿酒大师。我们来到了即墨妙府老酒的大本营,见到了这位个子矮矮,说话底气十足,每一句都像呐喊的酿酒大师。他对延续了四千年的即墨老酒,情有独钟到了偏执的地步,让我们这些酿酒外行不知所措。转念又一想,做事业,可能离不开偏执,处处分心,成就不了翘楚的地位。
即墨东部靠海,雄崖所村就在海边。早就听说雄崖所了,这是明朝时期沿海防守军事结构“卫所制”的名称。即墨有鳌山卫和雄崖所,胶南有灵山卫,青岛有浮山所。这些卫所都是军事据点,卫是所的上级单位(雄崖所例外,直归“省军区”领导)。驻防军人可以带家属在此安家。战时冲锋陷阵,闲时耕地种菜。几百年过去了,当年卫所军人的后代,已经成为地地道道的农民。雄崖所的城门现在还有,村里一些老屋现在还在。我走在村街上,看着一张张男女老少的脸,试图寻找到他们老祖宗全副武装神情坚毅的痕迹,可是没有。那些村民脸上全是农民特有的淳朴和怡然。
在雄崖村博物馆里,我看到一段关于即墨酿酒的介绍,原来在几千年前,当地人就有酿制黍米酒的习俗,每逢年节或战争胜利,村村寨寨都用黍米土法酿酒。闻名于史的战国齐将田单发明了火牛阵,大胜燕军后官兵痛饮的,可能就是黍米酒。那种黍米酒,随着科技的发展,后来就被集大成了现在的即墨老酒了。
在即墨东,看到一座跨海大桥,桥这边是即墨,桥那边就是海阳,目测距离很近,开车上桥,似乎十分八分钟就能到达彼岸。在即墨东,我们还获知,辽阔的大海上,竟有一小块水域属于莱阳。这可真长见识了,多少年来认为莱阳是内陆小城,没想到也“靠海”。
归来的路上,我想:历史悠久的即墨,辉煌了几千年,却在近代因为青岛的崛起,沉睡过去。现在,随着青岛市向国家中心城市迈进,即墨已划为青岛市的一个行政区,正式参与了国际化大都市的建设。未来的即墨,将会是青岛北部的一颗熠熠闪光的明珠!
田汉是著名文学家、戏剧家,出版的作品很多,但是没有诗集。1982年田汉的长公子田申(原名田海男)搜集田汉的历年诗作,出版了一本《田汉诗选》。
洪深同田汉是好朋友,同样是文学家、戏剧家,1934年洪深重回青岛任山东大学外文系教授,田汉写了一首诗《赠洪深》:“人生四十不算老,阅历既深经历饱,秋风黄浦动征衣,洪深先生赴青岛。”
1935年田汉被捕,洪深赶赴上海,参与营救。田汉正在狱中写了诗和词,托人辗转送交洪深。洪深不顾白色恐怖在青岛《民报》不署作者,以《友人狱中诗》发表,末署:洪深录注。
其中一首题为《打手印后》:“平生一掬忧时泪,此日从容作楚囚。何用螺纹留十指,早将鸿爪付千秋。娇儿且喜通书字,巨盗何方共枕头。极目风云天际恶,手扶铁栏不胜愁。”洪深注:他的长子海男,尚在小学读书,寄了一封信给他,故第五句云云。
后将青岛《民报》诗与《田汉诗选》校核,发现字句有不同,如第三句改为:“安用螺纹留十指”,第七句改为:“目断风云天际恶”,第八句改为:“手扶铁栏使人愁”。为此我函询田海男同志,他回信说:“经过一番浩劫,我父亲的文稿、手迹,已是荡然无存了。出于偶然的机会,我找到了他自己手录的几首诗词,可能是后来追记,与洪老当年发表的有些出入。”他还谈道:“我父亲一生所写新旧体诗很多,也获得许多人的喜爱,从他的气质和奔放的感情来看,他的诗歌和诗词的成就,并不逊于戏剧创作。”海男的话是有道理的,众所周知,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歌《义勇军进行曲》的词作者正是田汉。
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把《义勇军进行曲》作为国歌。其实《义勇军进行曲》和青岛是有关系的,1935年拍摄由袁牧之、王人美主演的电影《风云儿女》,这时田汉已经被捕,夏衍从他家中找出一首未发表过的歌词《万里长城》把它改名《义勇军进行曲》,并把它作为主题曲,而《风云儿女》恰恰是在青岛拍摄的外景,影片中有青岛海滨、八大关、燕儿岛等景点。
只管向前 □王溱
人的一生实际只有两步路:要么向前,要么后退。当然谁也不愿意选择后者,但往往有时身不由己。
朋友参加一次同学聚会,老同学相见分外高兴。酒逢知己千杯少,喝着喝着就高了,一位同学问朋友:“知道当初是谁从中作梗坏了你跟‘班花’的好事吗?喝了这杯我就告诉你。”朋友忙把同学手里的酒杯夺下来放在一旁,然后小声说:“不要说,也不要再喝了。”同学有些诧异地问:“难道你不想知道?”朋友说:“我现在只想往前看,过去的事过去了,不再感兴趣。”无独有偶,一位旧友拉呱时说,他退休后遇到一位仍在职的同事,那位同事悄悄告诉他一个“秘密”:当年竞争上岗时意外丢掉一些选票,是因为单位的某某人私下拉票。旧友闻言只是笑笑。同事不解:“难道你不恨他?”旧友回答:“恨也罢不恨也罢,时过境迁,我只想向前走。”
不问以往,只管向前,是明智的选择,是一种生活方式,也是一种处世理念,更是一种做人的境界。
人在社会上行走,会碰到形形色色的同伴。有的志同道合,有的貌合神离,相处中出现点矛盾,彼此间不合,甚至分道扬镳,并不奇怪。如果把这些视为前进路上的坑洼,跳过去或者绕道而行,或许影响不到什么。然而如果因此变得“憋屈”甚至产生“仇恨”,产生的后果就难以估料。“秋后算账”往往让许多人越算越糊涂,越算越愚昧,越算失去得越多。法国哲学家傅立叶说得对:“我们的命运在于前进,各种社会都必须向更高一层进取。当然道理虽是如此,真正做起来却有一定难度。人的心胸、境界、素质差异很大,对待事物的态度大相径庭,很大程度上就在于对往事旧事耿耿于怀。
我们也应该承认,有些人有些事确实不公道,然而严格审视,这些行为法律够不上,纪律不着边,单凭道德“审判”,对有些人来说是枉费口舌,毫无意义。朋友和旧友假如对当初下“绊腿”的人一直心存怨恨,除了怄气,还能怎样?倒不如心无旁骛地向前走,反而活得潇洒自在。
那些难忘的早点 □王开生
到一座陌生的城市,要去体验一下当地人的日常饮食生活。或在街头吃顿特色早餐小吃,或去老城区走街串巷,或大清早逛逛活色生香的农贸市场,感受一下不同地域的市井人间烟火气。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某年的整个冬季,时曾客居在京城的皇城根下。我住处对面的胡同口,早上有一档流动烧饼摊。摊主用一种盛花生油的大铁桶改装的烤炉,烤出一种小而圆的芝麻烧饼。其内层抹有芝麻酱,外皮撒满芝麻粒。烤熟后,香味弥漫街面,咸香适口。
过去的“老北京”,早餐还有一种用绿豆原料制成的豆汁儿,与黄豆制成的豆浆却是两码事。豆汁儿有一种酸腐的怪味,一般人闻之掩鼻,但喜者容易上瘾。梁实秋先生在《雅舍谈吃》中讲:“豆汁儿之妙,一在酸,二在烫,三在辣,越辣越喝,越喝越烫,最后满头大汗。”据闻京剧大师梅兰芳先生亦酷爱这口。章诒和在《伶人往事》中记到,抗战时期,梅先生久居沪上,时常想念京城的豆汁儿。弟子言慧珠去上海演出之际,曾特地用四个大玻璃瓶,灌满老北京最有名的“豆汁张”的上好豆汁,乘飞机带往梅府,以奉师恩。
东酸西辣,南甜北咸。南方的早点,又是另一种风格。上世纪末,某日清晨在南京街头,见识一档即食早点。摊主面前置一木桶,案板前铺一纱布,从木桶中舀一份热腾腾的蒸糯米于纱布上,摊平,取一根油条放在糯米正中,旋即用纱布卷裹紧,用力将两者拧在一起。待糯米饭完全将油条裹紧其中后,抖开纱布,递给食客。手持长筒状的早点,边赶路边吃,可谓是金陵街头一景,令人印象深刻。
以汤食为早餐且富特色者,有河南、陕西之胡辣汤,山东临沂之牛肉羊肉糁等,皆宜配油条、烧饼等佐食。
肠旺面和牛肉粉,是贵州人早餐中的两张王牌,非但本地人离不了它,外地客食之亦经久难忘。
据说,肠旺面已有百余年历史。肠,是指猪肠,旺,则指猪血,以此为主料,佐以五花肉、豆腐、豆芽、辣椒、姜、蒜、醋等制成的臊子(卤子),浇在鸡蛋面上,红油飘香。面条筋道弹牙,哨子香辣劲爽,食之大汗倾刻而出,模糊了双眼,滴入了碗中,亦不忍放箸。食罢此面,通身畅快淋漓,令人反复咀嚼回味。
西南地区多地喜食米粉。云南称米线,贵州叫米粉。米线细,而米粉略粗。贵州人普遍爱米粉,且对米粉口味要求挺高。外地人要吃到地道美味的正宗米粉,定要找当地朋友做向导。贵阳的花溪牛肉粉,深受当地人青睐和追捧。吃粉先喝汤,其最畅销的牛肉米粉,汤底醇厚鲜美,多以牛髓骨大火熬成。喝上两口,后背微微沁汗,通身快意。米粉软糯劲道,颇有嚼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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